第55章 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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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陰沈
55.
安萊按捺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緒, 從小露臺回到房間。
蘭因臨海，天氣多變，進入秋季後, 降水減少，氣溫變得涼爽, 雖然天空聚起一團灰色的雲, 也不像要下雨。但安萊還是在襯衫外, 加了一件薄款馬甲。
最近的一周沒什麽大事，只有執法隊的人昨天打來了電話，通知了她一些註意事項, 然後告訴她周六早上——也就是今天會有人來接。
安萊早早吃了飯, 接人的車已經停在門外, 她剛準備出門, 又忽然停下，註意到一道牢牢註視著她的目光, 順著感覺向身後看去。
果不其然, 霍聞西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樓梯口，一只手搭在扶手上。
如同這幾天一樣, 以一種既算不上親密，也不算疏遠的距離, 睫毛微動, 默默註視她。
“有什麽事嗎？”安萊疑問。
他的目光算不上打量，也不強烈，侵略感不明顯，倒像是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什麽未知生物。
這幾天、在學校時, 因為兩人不在一個班還好, 一但她停留在霍家的公共區域, 就經常能感覺到這種被上下細細觀察的目光。
見她直直地回看，霍聞西反而移開目光，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麽事。”
“真的沒什麽事嗎？我要出去了。”
安萊向外看了一眼，執法隊的車已經在外等待了，司機按了幾聲喇叭，決定還是給他一個說出口的機會，催促，“你現在再不說就沒有機會哦。”
“等你……先從執法隊回來再說吧。”
霍聞西猶豫了一下，卻這樣回答，從他的表現來看，顯然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該說些什麽。
安萊等一會兒，確定他不再回答之後，點了點頭，幹脆走了。直到徹底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也沒聽到被叫住的聲音。
她徑自走向執法隊的車，這輛小車平平無奇，是一輛灰色的大眾車，價格低廉，性價比高。之所以這麽記憶深刻，是因為安萊曾經在她家的小區裏，看過幾輛一模一樣的。
安萊站在車前，這輛與執法隊極不搭調的小車，車窗降下，一個老熟人在車窗裏對她笑，“來了啊。”
安萊禮貌打招呼，“你好。”
“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這麽拘謹，你可以叫我餘副隊，或者叫我的名字。”
餘浩君身穿制服，從容年輕的臉帶著微笑，顯得溫柔可親。
看到安萊坐在副座後，關上車窗，“我們走吧。”
雖然他那麽說了，但安萊的態度依舊拘謹，面對這個劇情裏完全沒有出現的人物，甚至比面對徐路州還警惕。
書裏徐路州至少還有過出場，和簡短的信息介紹。
“謝謝，你餘副隊。”
“沒關系，今天也沒什麽大事，是我們來請你們幫忙，得多謝你才對。”
餘浩君見狀也沒有糾正，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啟動了車，“景明也來了，不過他情況特殊一些，因為身體原因，所以坐的另一輛車，會晚一些。”
“謝謝。”
安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見他還算親切，想起上次姜櫻的話，若無其事地詢問，“我聽說綁架案的那些嫌疑人，都跑到四區了？”
“四區？你看新聞說的？”
餘浩君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今天的路況還算良好，雖然是周六，但因為時間還早，居然一路順暢。除了後方的一輛紅色的跑車，一路違規變道，加速超車。
他解釋：“新聞只是故意放出的煙霧彈。有倒是有，但範圍實際比較籠統，不單是四區，其他幾個也有可能。主要是下城區，那裏面比較好藏人。”
此時那輛紅色的跑車已經加速完成，迅速變道，擋在前方，同時開始減速。餘浩君註意到這件事，他中斷了話題，開始按喇叭。誰知紅色跑車先是故意減速，又路口驟然停車，似乎吃準這輛小破車的主人不敢撞上豪車。
最後被催促下喇叭按煩了，在下一個路口猛然停車，把門一開，大搖大擺向這裏走來，敲了敲車窗，“有病，懂不懂規矩？”
餘浩君按下車窗。還沒等他說話，對方看到他身上的制服，臉上趾高氣揚的表情驟然一變，變得有些諂媚和討好。餘君浩懶得糾纏，說了一聲“滾。”對方立刻就聽話回去，立刻把車開走。
餘浩君看了安萊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圖什麽低調了。”
安萊再次對執法隊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有了更多的認知。
她被送到目的地，在底樓的會客處坐下，餘浩君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叮囑，“你在這裏等一下，我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來。”
安萊茫然點頭，表示答應。
隨後閑了下來，趁這個時間，她打開手機刷了一會兒p。
藍屏山的首頁，已經將那天發的照片置頂，裏面#我的春天#配文，仍然明晃晃地擺著。底下的點讚回覆已經有了小幾千。除了剛開始的湊熱鬧，居然有人真的那件當季新款衣服中，推測出幾個穿過類似衣服的女生名字。
這幾天藍屏山斷斷續續也有給她發消息，邀請她出來玩，一起去看畫展，同時旁側敲擊霍聞西那天的後續反應。
安萊沒有經常上p，只有看到時才給他回信息，拒絕了所有邀請，只肯定自己會在森川比賽後參加作品的展出。
她發完信息，剛準備退出，屏幕上又跳出一條提醒——蘇彬亦發布了新動態。
她指尖頓了頓，點開提醒。
蘇彬亦的動態裏，分享生活和日常的情況居多。這次也一樣，分享的是他在片場的照片，旁邊是布置好的背景，周圍站著幾個工作人員，他在圖片的中心處，腳邊擺著一個被摔爛的相機。
蘇彬亦顏色鮮艷的頭發耷拉下來，盯著地上破損的相機，表情和神色驚訝、甚至略帶驚恐的工作人員形成強烈對比。他的前方站著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女性，手裏握著一沓劇本，嚴肅的表情裏是克制不住的惱怒，揚起的手幾乎要戳到蘇彬亦的額頭。
這張照片動態感十足，很像抓拍，生動幽默，配上他“又被導演罵了”的發文，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
安萊點了個讚，又翻了一下他的其他照片，發現他經常分享這些幽默的小片段、還有一些大小事，每條動態都熱度非凡，直逼明星。
安萊看了一會，心裏有數，剛準備退出來，p上就跳出一條消息。
蘇彬亦：“在嗎。”
她盯著屏幕，有一瞬間的詫異。
自上次的醫院對話後，她就刻意避開了對方，只要她不刻意偶遇，兩人見面的機會不多。沒想到他會主動發消息。
剛點開，思考怎麽回覆。
蘇彬亦的下一條消息就跳了出來：“真難得，在這個時候看你在線上，我記得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執法隊。”
這群人消息極為流通，安萊已經不好奇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我在執法隊，不過現在還沒事。圖片很有趣。”
“那應該很快了。”蘇彬亦發來消息， “謝謝你的誇獎，我看到你的點讚了，這還是你第1次給我點讚，你也對拍戲感興趣嗎？”
這句話可以作為一個邀請，也可以不代表任何意圖。
安萊思考了一會，慢吞吞打字，“還好，但不確定。”
蘇彬亦的反應顯然是前者，他那邊停頓了一下，一會兒發過來一大段話。
“如果你也感興趣的話，不管是任何一個角色都行，告訴我，就可以直接在導演那裏面試，省去那些篩選的過程。如果只是想來玩一玩，感受一下氛圍，也可以告訴我，隨時歡迎。”
“謝謝你，我肯定是想去試試的，但近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兩個人在p上聊了一會兒，其實本來是沒有什麽特別特別有趣的話題，和東景明有關的又不方便提。安萊能感覺對面在盡量活躍，把關氛圍，使得整個對話即使像她那樣的死板回答，也照樣能算得上氛圍輕松。
蘇彬亦聊了一會，忽然問，“你那裏還沒開始嗎，按理來說是不該這麽慢的，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安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蘇彬亦的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中：“那應該還有一會兒，他們去處理那個人了。執法隊有時候為了執行任務，經常會開一些不起眼的車，有的時候沒來得及換，就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安萊得到了解答，思考怎麽不突兀地結束對話，蘇彬亦卻忽然又發來一句。
“抱歉，上次嚇到你了。”
安萊的指尖頓了頓。
白底黑字，冷冰冰的對話框，看不到任何表情、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無法根據這些信息判斷對方說話的意圖。
只能在心裏拼湊出蘇彬亦的影子，和他模糊的歉意表情。
她回覆：“其實確實有點。”
“沒想到會嚇到你，非常抱歉。”
蘇彬亦回覆，“下次有機會一定當面向你賠罪。作為賠罪，下周邀請你去攝影現場看看，怎麽樣？”
然後發來了一個小貓作揖的表情包。
黑色的煤球小貓，愁眉苦臉地對著屏幕，兩爪交疊，搖頭晃腦，十分可愛。
安萊看著卡通小貓，順手收藏，回覆一個“好”。
一擡頭，微微一怔。
東景明出現在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一言不發。她剛剛聊的太過專註，根本沒有註意到。
“聊的很開心？”東景明坐在輪椅上，看著她，面色紅潤，恢覆到了被綁架前的樣子，然而那股籠罩在身上的陰沈感難以驅散。
【作者有話說】
是我，我承認我是畫餅女了，再也不敢承諾了（抱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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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安萊按捺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緒, 從小露臺回到房間。
蘭因臨海，天氣多變，進入秋季後, 降水減少，氣溫變得涼爽, 雖然天空聚起一團灰色的雲, 也不像要下雨。但安萊還是在襯衫外, 加了一件薄款馬甲。
最近的一周沒什麽大事，只有執法隊的人昨天打來了電話，通知了她一些註意事項, 然後告訴她周六早上——也就是今天會有人來接。
安萊早早吃了飯, 接人的車已經停在門外, 她剛準備出門, 又忽然停下，註意到一道牢牢註視著她的目光, 順著感覺向身後看去。
果不其然, 霍聞西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樓梯口，一只手搭在扶手上。
如同這幾天一樣, 以一種既算不上親密，也不算疏遠的距離, 睫毛微動, 默默註視她。
“有什麽事嗎？”安萊疑問。
他的目光算不上打量，也不強烈，侵略感不明顯，倒像是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什麽未知生物。
這幾天、在學校時, 因為兩人不在一個班還好, 一但她停留在霍家的公共區域, 就經常能感覺到這種被上下細細觀察的目光。
見她直直地回看，霍聞西反而移開目光，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麽事。”
“真的沒什麽事嗎？我要出去了。”
安萊向外看了一眼，執法隊的車已經在外等待了，司機按了幾聲喇叭，決定還是給他一個說出口的機會，催促，“你現在再不說就沒有機會哦。”
“等你……先從執法隊回來再說吧。”
霍聞西猶豫了一下，卻這樣回答，從他的表現來看，顯然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該說些什麽。
安萊等一會兒，確定他不再回答之後，點了點頭，幹脆走了。直到徹底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也沒聽到被叫住的聲音。
她徑自走向執法隊的車，這輛小車平平無奇，是一輛灰色的大眾車，價格低廉，性價比高。之所以這麽記憶深刻，是因為安萊曾經在她家的小區裏，看過幾輛一模一樣的。
安萊站在車前，這輛與執法隊極不搭調的小車，車窗降下，一個老熟人在車窗裏對她笑，“來了啊。”
安萊禮貌打招呼，“你好。”
“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這麽拘謹，你可以叫我餘副隊，或者叫我的名字。”
餘浩君身穿制服，從容年輕的臉帶著微笑，顯得溫柔可親。
看到安萊坐在副座後，關上車窗，“我們走吧。”
雖然他那麽說了，但安萊的態度依舊拘謹，面對這個劇情裏完全沒有出現的人物，甚至比面對徐路州還警惕。
書裏徐路州至少還有過出場，和簡短的信息介紹。
“謝謝，你餘副隊。”
“沒關系，今天也沒什麽大事，是我們來請你們幫忙，得多謝你才對。”
餘浩君見狀也沒有糾正，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啟動了車，“景明也來了，不過他情況特殊一些，因為身體原因，所以坐的另一輛車，會晚一些。”
“謝謝。”
安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見他還算親切，想起上次姜櫻的話，若無其事地詢問，“我聽說綁架案的那些嫌疑人，都跑到四區了？”
“四區？你看新聞說的？”
餘浩君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今天的路況還算良好，雖然是周六，但因為時間還早，居然一路順暢。除了後方的一輛紅色的跑車，一路違規變道，加速超車。
他解釋：“新聞只是故意放出的煙霧彈。有倒是有，但範圍實際比較籠統，不單是四區，其他幾個也有可能。主要是下城區，那裏面比較好藏人。”
此時那輛紅色的跑車已經加速完成，迅速變道，擋在前方，同時開始減速。餘浩君註意到這件事，他中斷了話題，開始按喇叭。誰知紅色跑車先是故意減速，又路口驟然停車，似乎吃準這輛小破車的主人不敢撞上豪車。
最後被催促下喇叭按煩了，在下一個路口猛然停車，把門一開，大搖大擺向這裏走來，敲了敲車窗，“有病，懂不懂規矩？”
餘浩君按下車窗。還沒等他說話，對方看到他身上的制服，臉上趾高氣揚的表情驟然一變，變得有些諂媚和討好。餘君浩懶得糾纏，說了一聲“滾。”對方立刻就聽話回去，立刻把車開走。
餘浩君看了安萊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圖什麽低調了。”
安萊再次對執法隊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有了更多的認知。
她被送到目的地，在底樓的會客處坐下，餘浩君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叮囑，“你在這裏等一下，我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就來。”
安萊茫然點頭，表示答應。
隨後閑了下來，趁這個時間，她打開手機刷了一會兒p。
藍屏山的首頁，已經將那天發的照片置頂，裏面#我的春天#配文，仍然明晃晃地擺著。底下的點讚回覆已經有了小幾千。除了剛開始的湊熱鬧，居然有人真的那件當季新款衣服中，推測出幾個穿過類似衣服的女生名字。
這幾天藍屏山斷斷續續也有給她發消息，邀請她出來玩，一起去看畫展，同時旁側敲擊霍聞西那天的後續反應。
安萊沒有經常上p，只有看到時才給他回信息，拒絕了所有邀請，只肯定自己會在森川比賽後參加作品的展出。
她發完信息，剛準備退出，屏幕上又跳出一條提醒——蘇彬亦發布了新動態。
她指尖頓了頓，點開提醒。
蘇彬亦的動態裏，分享生活和日常的情況居多。這次也一樣，分享的是他在片場的照片，旁邊是布置好的背景，周圍站著幾個工作人員，他在圖片的中心處，腳邊擺著一個被摔爛的相機。
蘇彬亦顏色鮮艷的頭發耷拉下來，盯著地上破損的相機，表情和神色驚訝、甚至略帶驚恐的工作人員形成強烈對比。他的前方站著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女性，手裏握著一沓劇本，嚴肅的表情裏是克制不住的惱怒，揚起的手幾乎要戳到蘇彬亦的額頭。
這張照片動態感十足，很像抓拍，生動幽默，配上他“又被導演罵了”的發文，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
安萊點了個讚，又翻了一下他的其他照片，發現他經常分享這些幽默的小片段、還有一些大小事，每條動態都熱度非凡，直逼明星。
安萊看了一會，心裏有數，剛準備退出來，p上就跳出一條消息。
蘇彬亦：“在嗎。”
她盯著屏幕，有一瞬間的詫異。
自上次的醫院對話後，她就刻意避開了對方，只要她不刻意偶遇，兩人見面的機會不多。沒想到他會主動發消息。
剛點開，思考怎麽回覆。
蘇彬亦的下一條消息就跳了出來：“真難得，在這個時候看你在線上，我記得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執法隊。”
這群人消息極為流通，安萊已經不好奇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我在執法隊，不過現在還沒事。圖片很有趣。”
“那應該很快了。”蘇彬亦發來消息， “謝謝你的誇獎，我看到你的點讚了，這還是你第1次給我點讚，你也對拍戲感興趣嗎？”
這句話可以作為一個邀請，也可以不代表任何意圖。
安萊思考了一會，慢吞吞打字，“還好，但不確定。”
蘇彬亦的反應顯然是前者，他那邊停頓了一下，一會兒發過來一大段話。
“如果你也感興趣的話，不管是任何一個角色都行，告訴我，就可以直接在導演那裏面試，省去那些篩選的過程。如果只是想來玩一玩，感受一下氛圍，也可以告訴我，隨時歡迎。”
“謝謝你，我肯定是想去試試的，但近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兩個人在p上聊了一會兒，其實本來是沒有什麽特別特別有趣的話題，和東景明有關的又不方便提。安萊能感覺對面在盡量活躍，把關氛圍，使得整個對話即使像她那樣的死板回答，也照樣能算得上氛圍輕松。
蘇彬亦聊了一會，忽然問，“你那裏還沒開始嗎，按理來說是不該這麽慢的，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安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蘇彬亦的對話框顯示正在輸入中：“那應該還有一會兒，他們去處理那個人了。執法隊有時候為了執行任務，經常會開一些不起眼的車，有的時候沒來得及換，就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安萊得到了解答，思考怎麽不突兀地結束對話，蘇彬亦卻忽然又發來一句。
“抱歉，上次嚇到你了。”
安萊的指尖頓了頓。
白底黑字，冷冰冰的對話框，看不到任何表情、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無法根據這些信息判斷對方說話的意圖。
只能在心裏拼湊出蘇彬亦的影子，和他模糊的歉意表情。
她回覆：“其實確實有點。”
“沒想到會嚇到你，非常抱歉。”
蘇彬亦回覆，“下次有機會一定當面向你賠罪。作為賠罪，下周邀請你去攝影現場看看，怎麽樣？”
然後發來了一個小貓作揖的表情包。
黑色的煤球小貓，愁眉苦臉地對著屏幕，兩爪交疊，搖頭晃腦，十分可愛。
安萊看著卡通小貓，順手收藏，回覆一個“好”。
一擡頭，微微一怔。
東景明出現在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一言不發。她剛剛聊的太過專註，根本沒有註意到。
“聊的很開心？”東景明坐在輪椅上，看著她，面色紅潤，恢覆到了被綁架前的樣子，然而那股籠罩在身上的陰沈感難以驅散。
【作者有話說】
是我，我承認我是畫餅女了，再也不敢承諾了（抱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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